内侍总管冷哼一声,脖子昂的高高的:「如今太子殿下监国,殿下的旨意就是皇上的旨意,凤相还敢抗旨不成吗?」
凤唯怒目而视,圣旨在他手里一跃而起,金鞭在他手里随意挥舞两下,那黄绸的圣旨就碎了七七八八,内侍总管勃然大怒:「凤唯,你好大的胆子!」
凤唯冷瞥了他一眼:「奉玉,绑了他。」
他转身稳步离开,大堂里被奉玉五花大绑的内侍总管还在喋喋不休地咒骂,大概是觉得有太子未来的帝王撑腰,他也略嚣张了些,却是嚣张错了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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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书房,几位内阁老臣聚首一处,看到赵焯拟定的昭告天下的退婚文书,个个惊慌失措,七嘴八舌劝道:「殿下,此事万万不可。」
「殿下,还请三思啊!」
「殿下,此事怕是惹恼了凤相,後果不堪设想啊!」
赵焯眼眸抬起,阴沉看着刚刚开口的陈阁老:「你的意思是,本宫还要看凤唯的脸色了?」
「这,这。。。。。。」几位阁老面面相觑,实在不明白这太子殿下究竟要做什麽,如今朝廷多事,正该稳定朝臣的心,怎麽还偏偏去惹凤相。
殿外却传来一片嘈杂,听声音应该是凤唯擅闯了东宫,几位阁老心知凤唯大概是为了退婚一事而来,趁着凤唯还未进殿,急着又道了声:「殿下,还请收回成命。」
话音刚落,凤唯已经冲了进来,冷若冰霜,眼底是无法遏制的怒火,几位阁老连忙朝他行礼:「凤相。」倒是比对着赵焯还要恭敬几分。
赵焯冷眼瞧着,於公於私,他都容不下凤唯。
「凤相这是做什麽?父皇一病,凤相就连起码的礼数都不在意了?擅闯东宫,这是要逼宫?」
几位阁老一听,立刻冷汗连连。
凤唯颀身而立,身姿挺拔,发怒的模样的确有震慑天下的气势:「我与蔓蔓的婚事,是皇上和皇后亲自定下,如今太子殿下却趁皇上病中,无故取消了婚约,臣倒是想问问殿下想做什麽?可是要违逆帝後的旨意?」
赵焯目光灼灼,丝毫不怵:「这是蔓蔓的意思,父皇宠惯蔓蔓,自然不会拂了她的意。」
凤唯倏然一紧,沉声道:「那请郡主出来,当面说清。」
赵焯冷了脸色:「她不想见你。」
「那恕臣,不能从命。」凤唯淡然丢下一句,冷睨了赵焯一眼,转身。
身後的赵焯幽然说道:「怕是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