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低了头:「奴婢不知。」
凤唯看着她的目光冷了下来:「小郡主何时回来的?跟谁出去的?」
天气炙热烤人,小宫女却生生沁了冷汗:「奴,奴婢不知。」
凤唯沉声喝道:「你是怎麽当差的!什麽都不知!」
久居内宫的小宫女何时见过凤唯发火,吓得浑身哆嗦,眼泪也不禁流了下来,可她不敢露出哭声,死死压住声音:「凤相息怒。」
她实在冤枉啊,小郡主平时去哪从来也不会和她们交代,一贯如此,凤相该了解小郡主的性子才是,怎麽今日发了这麽大火。
直到凤唯快步离开没了身影,小宫女也吓得腿软暂时起不了身。
赵蔓蔓活泼贪玩,一时不知和谁去哪儿玩了,是常有的事,可此次,凤唯莫名紧张起来了,询问了文昌宫的侍卫,东宫的内侍,皆是无人知晓。
现在,凤唯心里的担忧几乎可以确信,赵蔓蔓根本没有回宫,他身形步法突地快了起来,掠起的劲风卷起了周遭的花木树丛。
自从被燕皇选中送来盛启做质子,元起无一日是开怀的,他在宫中受尽冷落白眼,盛启帝虽没有明令禁止他的自由,可在一众冷眼的注目下,他的身份已经让他失去了真正意义上的自由。
他被安排在盛启宫最偏僻的一隅住所,只有每日傍晚练剑这个时刻,才能宣泄他心中的愤懑,不加掩饰自己的情绪,不需带着温润如玉的笑容。
剑招挽起的凌厉剑气在假山碎石上都留下了剑痕,突如其来飞入的另一把剑,快到令他应接不暇,他侧身躲过眼角瞥过人影,他眼底的杀气顿时收敛,往後退了几步,一时不敌被人挑开了剑柄。
那把剑尖直抵他的喉,他微垂的眼眸从剑尖移开,看向眼前的男人。
凤唯冷沉的双眸凝注着他,愤怒几乎要喷薄而发,这一点似乎取悦了元起,他心情舒畅,嘴角溢出笑意:「凤相,这是为何?」
「蔓蔓呢?」凤唯沉声问道。
元起似有疑惑,皱了皱眉:「小郡主?我追出去後并没有找到她,凤相知道,我身份尴尬,不好多在外头逗留,便先行回宫了,凤相或许可以去问问沐小公子。」
凤唯收回了剑,目光如炬,元起丝毫没有避讳。
「你倒是一点不担心。」凤唯冷哼。
元起颔首:「小郡主是凤相的未婚妻,我又怎敢越池半步。」
凤唯冰冷的目光睨了他一眼,凉凉道:「你既知她是本相的未婚妻,以後自当恪守疏离。」
凤唯长臂微收,那炳剑飞身而出,直直钉入假山里:「剑术不错。」
他离开之前丢下了这句话,听不出夸奖,倒是别具深意,元起作揖垂眸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五年前,凤唯还曾是大将军,他曾潜入过凤唯的边境府邸,两人有过对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