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沈墨安下了朝又与几位同僚去了山海楼吃酒,暮色时分方才回了府,方入府内,便听得几个厮儿抢上来请安,且个个皆道,“主君大喜。”
沈墨安方问起原故,一个素日伶俐的厮儿方细说原委,沈墨安听了便前往寿宁堂给沈老夫人叩头请安,回来见江氏,未免脸上有些愧色。然而一进院子便见江氏携着玉凝一同出来迎他,几人寒暄了一番。江氏一面命几个丫头媳妇在清秋阁摆了一桌珍馐美馔,一面又亲自将二人送到了清秋阁道,“今夜权当是主君与玉娘子的洞房花烛了,愿妹妹早日为咱们沈家诞下男丁,好叫咱们家子嗣兴旺。”
说罢便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那日已是腊月十八日。
当日夜里,沈墨安一见玉凝便觉眼熟,又听了她的名字,心中不由疑惑起来,便想等玉凝更衣回来后便细细的问问她。
沈墨安才抿了几口茶,便见玉凝踏入屋内,他抬眼一瞧,便难掩眼中的惊艳,只见她她发间零星点缀着几朵茉莉花,身上玉色莲纹素裙,软烟轻罗云纹衫,娇俏如花间之蝶,清雅若新浴之莲。
“我且问你,玉兰是你的什么人?”
沈墨安抿了抿手中的茶道。
玉凝怯怯的开口道,“回主君,玉兰是妾身的姐姐。”
说罢暗暗抬眼看着沈墨安的神色。
“我当年很疼你的姐姐,只可惜她福薄,为我产子时胎位不正,府医又……”
沈墨安脸上是怀着几分悲悯的,也许他曾经对玉兰是有几分真情的,但他的真情却成了玉兰的催命符。
“妾身知道,主君从前待姐姐很好,如若不然,妾身也不会……”
玉凝只怯怯的开口说了两句,语未毕,便一脸娇羞。
沈墨安对此十分受用,短短两句话句话让沈墨安原本的几分心虚荡然无存,还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毕竟她虽是玉兰的妹子,却也知道自己一向待她姐姐很好,那玉兰的死又怎么能怪在他身上呢?
接下来玉凝便服侍沈墨安用晚饭,沈墨安举着酒杯道,“灯下看美人,果然别有一番风情。”
这一桌菜沈墨安并没有用多少,便叫底下人收了去。
沈墨安抬手等着玉凝为他更衣,玉凝却羞羞怯怯地不敢抬头看他,“怎么?不会么?”
沈墨安低头浅笑,“回主君,妾身还从未…从未给男子更衣,是以……”
话还没说完,沈墨安的手便覆上了玉凝的手,“来,我教你。”
随后沈墨安吹了灯,拦腰抱起玉凝。
“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