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沐浴。”
“还是先吃了再洗罢,一天没吃饭,肯定饿了。”
春晓说?着,突然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下午的时候,贵妃跟前的素若姑姑来了一趟。”
婉瑛抬起眼:“她来干什?么?”
“也不?干什?么,就是让我传句话给你,说?多?谢,二公子一切平安。”
春晓疑惑地挠挠头:“小姐,姑爷怎么了吗?怎么突然给你报平安了……小姐!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
婉瑛抹着掉个不?停的泪,想要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只是……只是我再也不?欠他的了……”
春晓苦着脸:“小姐,你说?什?么呢?咱们本来也不?欠姑爷的呀,是他自己留不?住你。”
婉瑛哭着摇头:“不?,春晓,以后别再叫他姑爷了……”
“好好好!我不?叫,你别哭。”
春晓一个头两个大,哄了又哄,还叫小顺子进来说?笑话儿,才总算哄得婉瑛眼泪止住了。
她想沐浴,却连下床走动的力气都没有,春晓只得用帕子随意给她擦了擦,又喂她在床上?喝了半碗粥,婉瑛这?才疲惫地睡去。
萧绍荣的案子最终重?重?提起,轻轻放下,他被贬去黔州永宁卫戍边,不?日就要赴任。
这?结果可谓是不?轻不?重?。
不?重?在于他长兄靠敲登闻鼓将此事闹大,靖国公府的丑闻几乎朝野皆知,按照之前各官员所提议的章程,是要将他处死以正纲常的,现如今小命不?仅保住了,乌纱帽也没丢,甚至连他们靖国公府的世袭爵位都还在,可不?是不?重?么?
可要论理说?起来,这?处置也不?能说?轻。
因为像乱伦这?种?事,实在不?足为奇,大家族里哪能没几件丑事,不?说?远了,就说?皇帝之前不?还抢了臣子的发妻吗?当?时谁敢说?什?么了?最后还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地过去了。
可见这?种?事毕竟是家事,可大可小,主要看有没有人借题发挥。萧绍荣吃亏就吃亏在他如今是皇帝眼里的一根刺,放在跟前就碍眼,所以被群起而攻之,干脆打发去外地。
黔州地处西南边陲,林多?瘴深,毒虫蛇蚁遍布,当?地百姓多?不?开化,苗汉混居,民?风剽悍,被称南蛮,时常有土司纠合山匪闹事,去这?里做官,相当?于被流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