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末默默踏入血池间,站在那奇异之物上方。
那似雕像般物件,又像一个未被锻造完成的金属坯,尽管其型怪异,有棱有角,毫无规整可言。
貌似匆忙拼接而成,就急忙在此筑立。
乱七糟八的,仿若极具抽象的艺术品。
或许,有何意义何在,但也不在陈末考虑之内。
眼前东西,可能勾起他无数记忆,属于自己,或有不属于,还是他人回忆,不很清楚。
猜测的,也许并没有那么多玩意,但那迷一般的直觉,告诉陈末,情况没所想简单。
反正什么都麻烦,都得复杂化。
无语。
就没遇到自己解决的麻烦了。
陈末是真不想去触碰这些霉头,除惹得一身麻烦,还能怎样。
清静点不好……
某些事,还是需要答案来,作答。
他虽不太关心,这都无所谓了。
好吧,其实也是没办法,被迫开张。
真相并不比无知好上多少……
也就那样了。
残酷事实摆在眼前,血淋淋的……
知不知道如何。
他注视着血池,沉默不语,脸色些许阴沉。
抛弃了很多,已经不想再找回,但这冥冥中被安排好的一切,又指向那被选择遗忘的真相。
不想了解,根本不想知道,他埋没掉,不愿回忆的事情。
回忆越深,越痛。
他清楚;不知道,那能怎样。
他痛苦,绝望,已无法干涉。
旁观,被赋予的意义,强迫一样,只能当一个观众,只是一个观众。
那块心病。
是伤心……难受……不,是唯一根本性地打动。
连装傻都无可奈何。
只是不想再受伤罢……
那一次,仅此一次,唯一,亦最后一次。
揉揉眼睛,陈末调整呼吸。
他准备好了。随时开始。
已经没什么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