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霍崇光攥她手臂的手劲忽然加大,他又用那种愤懑的目光看她,“和谁学的?!”
霍崇光又被虞筝一句话搅到烦怒交加,有种恨不得咬她一口的冲动时,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崇光”
。
是嗓音低沉的一声,却不啻于凛冽冰水从头泼下,霍崇光猛地僵住身体,脊背发寒,回头看向门边,“……叔叔……”
周管家一定将那句“卖身还债”
,禀报叔叔了。
而这会儿叔叔推门看见的,是他浴袍松敞地压在女生身上,一副强抢民女的模样。
霍崇光头皮发麻,迅速下了沙发,一边系浴袍带,一边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时,见叔叔眸中幽色更深,紧张地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霍崇光离开沙发的动作,使得沙发上的情景,忽然完整地展露在他人面前。
深色沙发映衬下,女生裸|露在外的肌肤白得刺眼,如玉体横陈,她乌发凌乱散落,两腿因裙身褶皱堆叠大半暴露在外,笔直修长,晃眼如日光下的白雪。
门外,霍晋安侧身避开目光触及,只对霍崇光道:“跟我到书房。”
霍崇光听到“书房”
二字,就面色发苦。
回回他做错事,叔叔都会将他唤到书房训话,训话时长,根据他犯事大小决定。
诸事中,叔叔最看重门楣,不许他做下任何有辱门楣之事。
要是叔叔认定他是在蓄意欺淫、败坏霍家名声,他可就惨了。
走进书房后,霍崇光不待叔叔发问,赶紧将想好的话,一箩筐倒了出来。
“她叫虞筝,是我在学院里的同学,我邀她来家里做客而已,和周管家说的那句话是在开玩笑,我在沙发上……只是在同虞筝打闹着玩,平时和她比较熟,这样……这样也没什么。”
霍崇光一气将话说完,忐忑地等待叔叔的反应。
他小的时候父母就都不在人世,十几年来随叔叔生活,对叔叔是既敬爱又敬畏。
檀木书桌后,霍晋安靠着椅背,无声地凝视着霍崇光。
早年兄嫂去世后,他将侄子崇光养在膝下,这些年来看着侄子长大,知侄子虽性情有点顽劣,但底色并不恶劣,应不至于做出逼淫|女子的事来。
只是侄子这些年,也从未主动带女生回家过。
霍晋安双手交叉着抵在颌下,问霍崇光道:“虞筝,是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