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映台在劫境中见过了顾江雪和薛风竹打赌那段,虽说莫执看起来念的是降春神君,但对漱玉道尊究竟是什么意思,也很难说,楼映台不知他此时有几分感慨,只能顺着话点头。
莫执又顺手想摸摸小久的脑袋,但小久面色又一凶,完全是拒绝的姿态。
“不就摸了一下你尾巴嘛,小东西这么记仇的。”
莫执反而给逗乐了,不过他也没非得逮着小孩儿薅,“话说这孩子究竟是怎么来的?”
楼映台便说了神迹的事,今日来的大家都很好奇,待会儿楼老爷子开宴时也是要讲明小久来历的。
但小久可能为祸世间这一条当然得隐去。
“神迹……”
莫执沉吟,若有所思,“不是降春,他在人间的事我都知道,若是神都陷落前某位留下的神迹,化了他体内一半魔气我能理解,但把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孩儿送过来干什么呢?”
楼映台掩眸,藏住了小久未来的秘密,他只道:“不知。”
“神明做事嘛,总有他们自己的意思,既然是好事,你们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莫执是真悠闲随缘,“有这么个小孩儿看着也挺好。”
小久气鼓鼓对莫执一哼,扒着楼映台的手不搭理人了,夸他没用。
另一边,顾江雪本来只是想把漱玉道尊带到最近的院子里,但漱玉道尊自己又往前走出一段,才停下。
不仅如此,还掐了隔音结界。
顾江雪神色一顿。
他本以为漱玉道尊可能只是有几句话想嘱咐,如今看来不是?
漱玉道尊开口:“你让我看连家人身上的业障,我瞧了瞧,凭我的眼,也没瞧出什么问题。”
竟是连家的事,顾江雪肃然,既然漱玉道尊都下了隔音结界,这样的开头之后,往往还跟着一句“但是”
。
果然,漱玉道尊道:“但既是你让留心的,我就用了神器阚天镜,你见过,还记得吗?”
顾江雪当然记得:“您当时说我符文清奇,恐有奇效,还让我在阚天镜的背后画了符。”
那时顾江雪虽很乐意,但主要是觉得新鲜,他可没自大的认为自己的鬼画符还真能再给神器镀金。
“不错,”
漱玉道尊颔首,“你的符确实有效,运转的清气让阚天镜比从前更有用处,我拿它一照,才发现连家人身上的业障分明被人为动了手脚。”
顾江雪倏地抬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