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过去,顾南摸出火机想点,顾西洲扯住他后领子,“干什么,谁准你动手?”
“不是说好的给我放吗?”
顾南哀怨地睨着他。
“几口酒给你喝成这样。”
顾西洲强行拉着他后退,“安静在这儿站着不准碰。”
“。。。。。。”
从小被看得严,唯一接触酒精的途径就是阿姨做得桂花酒酿小汤圆。
几口气泡酒下肚,膨胀着胆子敢叫板了,顾南不满道:“说好放烟花。”
话音重重咬着“放”
字。
“别烦人,顾南。”
顾西洲沉声说。
“不是给我买的吗?”
“是给你买的。”
“那我点个火。”
“不行,后退。”
拗半天,顾南狠瞪一眼,顾西洲没跟他计较,三下五除二滑亮打火机,全给点了。
导火线哔啵导燃,他退回来气定神闲地拍拍手,“要是脾气现在就回去。”
与此同时,一条刺眼的火蛇咻地一声窜向高处,在墨黑天穹炸开幕布般的流彩。
渐渐微弱的尾巴似乎坠进了乌黑瞳孔,顾南仰着脸,嘴角弧度越绽越大。
顾西洲侧着脸,静默地瞧着他。
接连不断的夺目光亮让顾南的睫毛纤毫毕现,清秀的眉眼好似跟着烟花齐齐闪烁。
蓦地一瞬,顾南神采斐然地扭脸:“真好看。”
顾西洲也带着笑意,“喜欢吗。”
今晚用文字问过两遍,在身旁终于得到答案,顾南说:“很喜欢,谢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