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可真不长眼。
有了肉灵芝的滋补,二嬢气色渐润,肚子也高鼓起来。
奶奶更开心了,逢人就发糖,说二妹这一胎指定是男孩!
奶奶一直管自己的儿媳叫“二妹”
,因为她弟弟,也就是我老爸的舅舅,娶的是自己的隔房表姨。
所以二嬢既是奶奶的侄女,也是她表妹,将来生下了“弟弟”
,可以管她叫奶,也可以叫姑。
还能和老爸兄弟相称呢。
一家子关系乱得不行!
二嬢肚子尖尖的,又硬又鼓,可能是双胎。
奶奶的腰板更挺了,可我却笑不出来。
每次采血,都搞得我痛不欲生。
几个月下来,太岁被养得肥大不少,肉瘤胀鼓鼓的,像是一个圆润的西瓜,皮毛下树藤一样的血管交叉,长出紫红色的纹路。
分岔的纹路堆叠起来,汇聚成一张模糊的人脸。
更让我惊悚的是它居然在长牙!
细密的牙,又尖又利,只有喝血的时候才会露出来。
我吓坏了,指着托盘里的怪物说,“奶,牙!它有牙!”
“胡说,冲撞了太岁姥爷,拿你是问!”
奶奶踢了我一脚,指着蜷缩起来的肉球,说哪里长牙?
我不敢再多嘴,只是每次给太岁喂血,都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它似乎不满足隔三差五的供奉。
那晚睡觉的时候,我感觉手背痒痒的,好像有蚊子在叮咬,模模糊糊伸手一摸,却摸到毛乎乎的一团肉,吓得我一激灵,掀开被子坐起来。
啪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