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炀耸了耸肩,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说:“你们坦白从宽吧,我早就觉得言哥对小棋子好得没道理。”
在顾琅言的带领下,付炀和陈知行也喜欢叫陆祺“小棋子”
,陆祺虽有不甘,但已经没有办法一一矫正了,听多了之后似乎也对这个称呼接受度良好了。
陈知行惊悚地来回在陆祺和顾琅言之间打量,“所以你的意思是……”
付炀摊开手,越潇握了上去:“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什么?!……别告诉我越潇你也看出来了?”
越潇说:“当然了,我又不瞎,他俩上学的时候不就总黏在一起吗,在陆祺转学来之前你见顾琅言和谁这么亲近过。”
付炀有点不满:“我啊,我不算吗。”
越潇撇了撇嘴,“你算不算自己心里没数吗?”
付炀被怼得有点委屈:“……”
陈知行生无可恋道:“所以被蒙在鼓里的只有我是吗?”
付炀和越潇齐齐点头:“是的。”
陈知行撸了一把自己光溜溜的板寸,陷入到一阵迷茫、诧异、挣扎之中,完全想不到为什么两个好好的直男突然就弯了,而且还……在一起了。
但陈知行的大脑告诉他,许许多多细枝末节的地方都能窥探出他们对对方那种不自然但又极其热烈难以掩盖的感情。
陆祺还沉浸在刚才那个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中,他完全想不到为什么顾琅言会突然亲他。
心脏砰砰跳动着,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不知轻重缓急,只是拼命地叫嚣着肆意横生的爱意。
呼吸也跟着紊乱了起来,时而粗重时而轻缓,他抬头正对上顾琅言的目光,好像每次他看向顾琅言的时候,顾琅言都同样在看他。
顾琅言摸了摸他的脑袋,看他一脸茫然,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只迷路的小动物,“这样,我们就不是地下恋了。”
陆祺愣了愣,喉咙一紧,鼻子酸酸的,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自己对付炀和越潇能公开恋情的羡慕,以及对这段注定只能默默无闻的感情的委屈,他都知道,并且在用自己的方式给他安全感,让他感受到来自少年最诚恳炽热的心脏温度。
陆祺盯着他们交叉的双手,又一次被幸福和满足包裹着,坠进深不见底的爱河。
他看着满脸笑意、眼里倒映着自己身形的顾琅言,心想,好像只要顾琅言站在我身边,我就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毕业典礼已经结束几天了,班级群里比往常更热闹,刷屏的消息一条接一条,整整持续了两三天,几乎每个人都在发他们留在他们相册里的同学和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