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宫中大宴。
凡是三品以上的官员,皆可携带重要家眷入宫赴宴。沈禾历年对这样的场合都很是麻爪。一大堆他不认识的人,还要守规矩。
每每有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跟戚拙蕴岔开,就有人上前套近乎。沈禾哪里不知道他们跟自己套近乎是想做什么?但他又不能掉头走人,只能干笑装傻。来了这么几次后,沈禾决定还是紧紧跟在戚拙蕴背后,做他的挂件跟屁虫为好。
一群人觥筹[jiao]错,沈禾拘谨的坐在位置上,摸着两个橘子在手里,剥开皮去一瓣进嘴中。
果粒里的汁水炸开,当场酸得沈禾一个痛苦面具!
他囫囵咽下去,低着头去看自己桌案上的杯子,忠言忙给他倒了杯茶,让他喝下,沈禾这才长长松[kou]气,撇嘴不高兴的将手里的酸橘子扔桌面。
扭过头去,才现方才还站在身后,与人说话的戚拙蕴,不知道去哪儿了。沈禾抬眼,悄悄瞥了四周,拎着自己的披风蹑手蹑脚起身出去。
忠言跟着,往他手里塞汤婆子:&a]:"人在哪儿?你命人,稍后将人带来,宴席结束我要看见人。"
五皇子到了嘴边的话,就这么慢慢咽回去。
沈禾一路飞快的返回。
忠言险些没跟上。
忠言气喘吁吁道:"小公子,您慢着些,路滑,小心别摔了!"
沈禾瞧着跑得够
远,将戚乐咏那个瘟神反派甩开,松[kou]气[kou]中抱怨:"真是倒霉。"“倒了什么霉?”
青年低醇含笑的嗓音,轻轻缓缓的自耳边飘过来。戚拙蕴低着头,拉过少年的手,带着他往前。
沈禾不高兴,还有点委屈,他问:“哥哥你干嘛去了?我出去找你,结果遇上二皇子。”
戚拙蕴好笑:“我只走开一刻钟的时候,这都使不得?禾禾这么粘着哥哥?”
他握着沈禾的手腕,拇指指腹自腕骨上轻轻摩挲,带来阵阵[yang]意。说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
沈禾心跳很快,他有一点微小的,足以忽略不计的怪异,掩藏在砰砰砰的心跳中。
沈禾很是理所应当的,将这归为他方才一路跑来,运动造成的心跳加。
他不乐意的拽回自己的手:&a],声音压得更低,凑近问:“哥哥,虽然你现在不找太子妃,早晚要找的呀。要是有喜欢的姑娘,千万不用顾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