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洁压了压帽子,陈山晚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好像在盯自己。
他微微拧眉,但见他抽身又很快:“那行,您满意的话麻烦给个好评。”
他拿上自己的清洁装备,跟陈山晚说了再见。
陈山晚看了下时间,也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
他点了外卖,吃过晚饭后再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洗澡。
从十七岁到快十九岁,陈山晚的个头长了不少,他现在净身高一米八了,身形却没有太大的变化。
因为不算太爱运动,军训那会儿练出来的薄薄的肌肉线条已经消失,陈山晚现在还是那样偏清瘦。
漂亮如蝶翼的肩胛骨、纤细白皙的窄腰,还有脊柱沟靠下的三枚红痣,都是那样的诱丨人。
他打开热水,热雾慢慢浓郁,犹如纱衣般将他的身形半遮半掩起来,反而显得更加漂亮。
陈山晚的皮肤很白,水温稍高一点就容易烫出粉红色,美得令人窒息。
一双阒黑的眼睛借着最隐蔽的摄像头肆无忌惮地窥视着属于陈山晚的一切,郁睢独坐在黑暗中,面前没有电脑屏幕,但他却能很清晰的看到。
毕竟他现在不是人,是“他”
。
“他”
仍旧是可以寄居于那些电子设备里的aI,因此陈山晚逃到哪儿都是一样的。
只是他自己舒不舒服而已。
离开了学校对于郁睢来说更好。
“他”
嘴角缓缓勾起,呼吸不自觉沉重,原本放在扶手上的手也往下,解开了裤腰的松紧带。
不用忍受陈山晚跟别的人共处一室,不用跟别人的眼睛分享陈山晚。
陈山晚又回到了一间房子里,一间牢笼里。
只有“他”
可以看见。
陈山晚这个澡洗完出来,郁睢也没弄出什么。
“他”
本就弄不出,毕竟“他”
不是个人,“他”
已经死了,这具身体也是尸体。
没有温度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