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液体伴随着残破的花瓣和荆棘洒落在地,“他”
身上的衣服也被溅脏。
痛是肯定的。
但“他”
的神色却没有丝毫的波动。
“他”
断肢的位置迅长出荆棘形成手臂的骨骼,却也只有骨骼。
“他”
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并不在意这没有皮肉的躯体有多么恐怖而又丑陋,只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面前这扇阻碍了“他”
去见陈山晚的门,无声地出冷笑。
不急。
“他”
弯下腰从漆黑的液体中拿起没有被波及的手套,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套上。
那双阒黑的眼睛冰冷又带着戾气,脸上的神色却不再是那么僵硬,哪怕有痴态和狂热,也不会显得诡异机械。
缠在陈山晚上的荆棘影子绞紧,那是“他”
的一部分,没用的一部分。它不会给陈山晚带来触感的,只能给“他”
传递一点微弱的属于陈山晚的东西。
但即便传递回来的触感和气味会大打折扣,可就这么一丝丝、一缕缕,微弱到几乎捕捉不到的触感,都叫“他”
恨不得把自己皮丨肉剥开去细细品尝。
这些东西是拦不住“他”
的。
尤其“他”
的人类总是那么心软。
心软到让“他”
都会为此叹气。
“陈先生是学什么的?”
“我吗?”
陈山晚倒不意外“他”
知道自己是大学生:“我是学古代文字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