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任务失败了。”
末广铁肠不知道这句话里有多少他的私心。
起码是此刻,在上级未给他充足的理由时,他不想逮捕这个人。如果这是一场博弈,那起码要给双方足够的准备时间才公平。
他用惊人的速度离开,毫不恋战,干脆果决的行为令芥川龙之介措手
()不及。
他只用一秒就放弃了追上去(),毕竟眼下(),对方的离开是因为他们对泷泽生的保护起了作用,他们之间是刺杀者和防卫者的关系,而不是互相角逐互相厮杀的敌人。
“泷泽!”
芥川龙之介先一步用罗生门接住了泷泽生垮下的身体,他惊悚的看到对方脖子上的血洞正在汩汩往外流血,“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对方嗫喏着说了些什么。
芥川龙之介凑近他,就听到青年咬牙切齿的说,
“……放屁,怎么可能感觉好。”
他一把搭上黑发少年的肩,将自己的重量毫不客气的压了上去,“痛死老子了,要晕了,哪里来的看门犬,我正在忧思伤神呢,这下好了,身体被穿了一个窟窿,哪还有心思想你们瞒我的事……”
这么一想,泷泽生都觉得好笑。
哪里好笑?
望着走过来的列威和飞时,泷泽生扯了扯嘴角,
哪里好笑?
就是很可笑的感觉……
悲凉感不可抑制的从心脏遍布全身,泷泽生动了动发麻的手指……因为失血,他感觉比以往还要寒冷。
太冷了,冻得他有一种变成冰雕的错觉,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逃出去,粉碎一切。
“我都死过一次了。”
他喃喃,
“我都死过一次了……”
那场伏击。
他抱着太宰治放声大哭。
他抱着那一生找到的唯一依靠,像是孩子一般无助。
迷蒙中他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涌出,“我知道他们是谁,太宰,我知道!”
而太宰治也从敌人的袭击手段判断出了他们是谁——是军警。
他们无法在军警的包围下逃出去。
所以太宰治说,“泷泽,我找不到…我找不到带你逃出去的方法。”
这个国家都在军警的统治之下,以太宰治个人的力量,无法与之抗衡。
“我的身体是证据。”
被雇佣兵背在背上的泷泽生,头脑昏沉的嘀咕着这句话,“我的身体是证据……原来他们也知道啊。”
金色的时钟挂在他的头顶,意识到他在说话的飞时立刻将他身上的时间流速调得正常了些。
“泷泽先生,请你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