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竞泽却不再好说话,薄荷的气息里混着醇香的酒味,他偏过头追着盛旖光,认真地看着盛旖光的眼睛:“害怕了?小迷信。”
盛旖光第一次见傅竞泽喝酒的样子,那双冷清的眼眸潋滟着,长长的睫毛半落下来,似乎有些温柔。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没留下什么痕迹。
可能喝酒的人话都会特别多,也会特别烦人,盛旖光背转过身不想回答,也不想看傅竞泽现在的样子,如果可以他还想屏蔽傅竞泽的声音。
傅竞泽依然没有放过的意思,从盛旖光的后背贴上来,湿热的呼吸落在盛旖光顶:“刚才在想什么?有想我吗?”
确实想了,还想了很多,盛旖光不可能承认,继续沉默,并祈祷傅竞泽清醒过来后最好能忘记今晚的事。
傅竞泽的手背继续贴上盛旖光的脸,被残留的不知是雨还是汗沾湿,声音低低的伴着酒味的热息:“你身上都湿了。”
此时此刻,盛旖光觉得傅竞泽比身上潮湿粘腻的衣服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没听到回音傅竞泽也没在意,又拉过盛旖光的手贴在自己小腹,继续说:“把我衣服弄湿了。”
因为惊吓和紧张,盛旖光刚才出了很多汗,汗液把本就潮湿的衣服湿了个透。
手心下傅竞泽的衣料确实也湿了。
被烫到般盛旖光迅收回手,双眼不自主的睁大,并在转身面对傅竞泽时将双手藏到了身后,大声质问他:“你是喝了多少,脑子喝坏了吗?”
傅竞泽目光专注地看着盛旖光,忽然像是冷静了下来,没有回答质问而是以陈述的口吻:“我明天去k国出差,大概三天。”
话题转换得有些快,盛旖光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又想到张舒赫报备行程的说法心下有些别扭。
以后不能让傅竞泽喝酒了,盛旖光这么想着。
混乱中,傅竞泽又说:“不用自己去外面住。”
盛旖光很迷惑,正想问个究竟,又听傅竞泽说:“等我回来陪你去医院复查。”
听到复查,盛旖光一惊,万一这次被现了呢:“啊,还要复查?我可以自己去。”
傅竞泽坚持:“等我回来。”
“去洗个澡,该睡了。”
盛旖光不太有精神地点了下头,觉得今晚有很多的不对劲,又没力气去想明白,连思绪都被傅竞泽跳跃的话题击得稀碎。
恍恍惚惚中抓住点什么,盛旖光问:“你拍快递壳给我干嘛?”
快递壳上有收件人姓名,一看就知道是给谁的呀,哪里需要特意确认。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