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旖光马上被引起谈兴:“差点忘了,我给你说我今天可厉害,骰子摇了5个5,当时段练脸都黑了。”
“他喝了一整瓶伏特加还是不服要跟我再来,我不想答应他,他就堵着不让走,不是你来了我肯定把他揍趴下。”
“这人酒品真的不行,不过他那些朋友还算够意思。”
“你说他都不了解我,就敢和我玩猜点数,我跟着我爸从小玩到大的能不会吗。”
盛旖光不知不觉就说了很多,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傅竞泽说这些,就是觉得该说点话。
说到后面,盛旖光认真的:“傅竞泽,我现你比我凶多了。段练都让你吓哭了。”
傅竞泽看着他:“吓到你了吗?”
盛旖光立马否认:“怎么可能,不过那可是你表弟,回头你姑姑会不会找你麻烦?”
“不会,不用听他们的。”
“哦。”
盛旖光被他看得不太自在,偏开头去看窗外,忽然意识到他们在停车场待了很久。
到现在也还没吃上饭,肚子都空了,盛旖光问:“傅竞泽,你怎么不开车?”
没有等来回答,有热息漫到耳廓:“旖光,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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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你的心跳好快。”
盛旖光莫名的不敢回头,此时此刻才察觉到自己说那样多的话,做那样多的动作其实是一种掩饰,从傅竞泽出现,从他出乎意料地维护自己,从得知段练是他的表弟,自己就没有平静过。
这不是一种很好的情绪,盛旖光不喜欢,也不想让傅竞泽现。
可傅竞泽总是那么讨厌,那么的自以为是。
盛旖光努力稳住呼吸,否认了傅竞泽的说法:“不是吃醋,天太热了。”
语气相当的坚决,至少说服了自己。
傅竞泽捏住他尖细的下巴,稍稍用力让他面对自己:“那为什么来找段练?”
盛旖光感觉傅竞泽眼底有种很难懂的东西,并不陌生。像天与海相连不知终点,像山巅的雪粒被风带走不知落点,是极深的渴望与克制到极致的仿徨。
傅竞泽从来不会这样,他从来都是坚硬的、冰冷的,没有人可以改变他,也无法让他共情,像是天生的情感匮乏。
盛旖光想到第一次见傅竞泽,那会儿他上二年级,因为捣乱又个子高,被老师打到后排一个人坐,别人都有同桌就他没有;别人有人可以说小话他不可以;别人能画三八线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