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叹道:“正是如此,为父本想以庄子做本,与那冯校尉合作经营酒坊,奈何他却想买下庄子。”
“那父亲可有想过,冯校尉因何愿意花如此大的代价买那个庄子呢?”
许爰又问。
许平手抚颌下短须道:“料想他,还是用来经营酒坊之用。”
“那孩儿以为,冯校尉之所以不接受父亲的提法,转而提出买下庄子,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担心日后我许家反悔,收回庄子,如果他买下庄子了,自然也就没有此番顾虑了。”
许爰道出自己想法。
“有道理,应该是这么回事。”
许平看了自己女儿一眼,心中暗叹:“你若是男儿,该有多好啊!”
许爰继续道:“若父亲觉得,酒坊当真是门好营生的话,不妨把庄子送给冯校尉。”
“爰儿,你疯啦,那可是一万贯!”
陈氏接受不了女儿的提议,直接“跳”
出来道:“把一万贯白白送人,那怎么能行?”
许平也觉得女儿的说法太“过分”
,只是他还能忍得住,依旧平声静气地道:“爰儿,将价值一万贯的庄子送人,未免,未免太过大方了吧。”
“父亲,母亲,请听孩儿一言。”
许爰随即言道:“庄子送给冯校尉,自然不可能没有条件,孩儿以为,可以提出两个条件。”
“哪两个条件?”
许平问。
“其一,我许家在酒坊里占四成份子;其二,如果酒坊每年分成达不到两千贯,冯校尉需得向我许家转让酿酒秘方,且保证不得转让给其他人。”
许爰慢条斯理地缓缓说完以后,把目光看向自己的父亲,似乎就在等他说话了。
“这……这条件,未免太苛刻了吧。”
许平有些不自然地说,其实他心里很是认可自己女儿的话,那两个条件,最大限度的保证了许家利益,其收益远不是一万贯钱可比,只是,冯宝能答应吗?
许爰道:“一点不苛刻,光一座酒坊,根本用不了三百亩,即使是在城里酿制,也完全办得到,可那冯校尉偏偏要买庄子,说明他除了酒坊,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用土地,否则他没理由会出一万贯的高价。”
许平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认可了女儿的说法。陈氏也不说话了,她也听出来了,女儿那哪是“白送”
啊,实际是将一次性的买卖变成了长期收益的事,而且明显收益更大。
“依爰儿之见,何时去说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