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思考着说辞,一边抬起手准备敲门,却没想到门被屋内的人先一步打开。
“诶?宫先生……您怎么在这儿L?”
温竹森惊讶极了。
Harvey挤到门口摇了摇尾巴。
宫止愣了一下,点点头:“温先生。”
“啊,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温竹森说着,回头朝自家屋里张望了一圈儿L,摇摇头,“刚刚宫先生离开之后,我
也检查过了,
没发现宫先生有遗落在这儿L的物品。”
宫止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思维严谨缜密,可唯独这次忘了提前想好对策。
毕竟他真的没有在这儿L落下任何东西。
以至于这工夫被温竹森耐心地望着,宫止难得地生出了些许……紧张?
情急之下,他一把抱起了站在温竹森旁边、揪着森森衣角仰头看他的自家小叔,目光坚定:“我忘了跟小叔说再见。”
话音刚落,温竹森不免更惊讶了。
不过转念一想,觉得宫先生的这个做法也正常。
想来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过跟家人共同生活的体验,所以一时间无法理解已经离开了的宫先生会由于没有跟鼎鼎告别而重新回来说再见。
想到这里,温竹森不禁羡慕地看着面前的叔侄一人,唇角抿起梨涡:“宫先生跟小叔的感情真好。”
宫止来不及细究自己的反常行为,只下意识地问道:“温先生要出门?”
“对,我准备下楼丢个垃圾。”
顺便遛狗。
见温竹森开始穿鞋了,宫止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但宫止就是不想让温竹森在这个时候下楼。
“温先生……”
宫止说道。
温竹森回过头看着他:“啊?”
“我……突然感觉头还是有点痛,”
宫止放下鼎鼎,轻声道,“可能需要再吃点药,或者休息一下。”
鼎叔终归是个三岁出头的奶娃娃,他只看得到自家乖宝贝一反常态的不坚强,顿时紧张了起来,小肉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对森森说道:“这可是件大事请!”
温竹森也这样认为,他放下手中的垃圾袋,看向宫先生的目光不由更加紧张。
“啊,当然,如果温先生确实很忙的话……”
宫止伸手去拿厨房大理石台面上的止痛药和水杯,声线温和平缓,神情稳重端庄,但却像不慎泄露了刻意隐藏的痛苦一样,微微皱了皱眉,“我一个人也可以照顾自己,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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