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晨星回屋坐在书桌上,背靠窗台,看着江黎月在他的床上靠得舒坦。
……
他看了会,也深知无法改变,叹了口气道:“生二胎让他继承€€老爷子的辉宏家业。”
江黎月闻言,偏过头看他,黝黑的眸子沉沉得望进赵晨星的眼中,他眨了眨长睫道:“金融不好吗?”
江黎月那个时候不知道怎么成长的,大概是成长路上的岔路太多,导致走岔劈了。
那时候的他就已经有口不对心的雏形出现。
他自己都不喜欢金融,甚至隐隐说不清道不明地讨厌‘金融’,但偏偏问出口的,确像是觉得金融是褒义圈里的词。
金融这个圈子大约所有行业中饼最大,最香的赛道。
金融著名的饭局多,酒局多,业务广,城府深。
数不清的业务在觥筹交错中勾兑,道不明的利益在推杯换盏中分配,被大众熟知的就是娱乐圈的那些事。
不管江黎月对金融是个什么样的心态,赵晨星肯定不是,他的理由分外‘单纯’。
“你看€€大人,是不是就得去这个酒会,那个宴席,还有各路牛马蛇神要应付,戴着面具累不累啊。”
“我啊,只想当个快乐的咸鱼,干自己喜欢的事情,享受自由惬意时光,人生须臾几十年,快乐一年是一年。”
话至此,赵晨星跳下书桌,赤着脚在红檀木地板上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转身打开窗户,感受着迎面扑来的带着后院水汽的潮湿空气。
“像我这样的,€€大人就算把我绑在集团,我迟早也得逃。不如让他早点认清事实,生个乖的听话的,继承咱赵家打下的江山。”
“哎€€€€”
赵晨星垂着头,“胎死腹中啊,袁女士不同意啊!”
袁女士日复一日地拒绝,十几年的坚持,不要一个真正有她和赵€€血缘的孩子,不顾自己在赵家的利益,她为的是什么呢?
如果在这一刻,赵晨星还未理解这个原因,他便愧对十八年的羁绊与养恩,妄为人子。
袁漓是个在外人面前极高冷矜持的书香门楣出来的贵女,是个在家人面前爱撒娇打趣的活宝,是他们全家的开心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