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梳成两只猫耳朵,挂着红色蝴蝶结和铃铛,铃铛一晃一晃,碰撞出清脆的叮当声。
他目光被吸引,另只手抓着她一只“猫耳朵”
,摸了摸,再捏一下。
她蹙眉,不解地看他。
半晌,恍然大悟,拿开他捂她嘴巴的手,眼睛亮闪闪的,问:
“你喜欢猫耳朵吗?”
“啊?”
他反应有点迟钝,收回手,抱着双臂,靠着椅背懒懒地瘫坐着,视线落在车窗外,撇撇嘴说,“就那样……”
车子经过缓速带,上下颠簸。
把他后半句话,颠得支离破碎:“不过,你看着蛮可爱——”
“可爱”
两个字,因发顶突如其来的紧箍感而走音。
他微愣,抬手去摸头,被她拉住。
“别弄掉了,我就这一个。”
她盯着他头上的白色。猫耳发箍,再看看他的脸,笑弯了眼,对着他真心实意地一顿夸:
“商渡好帅呀!”
“……”
车子驶入寸金寸土的港城半山区,直逼山顶磅礴恢弘的庄园。
高大宏伟的铁门向两侧打开。入眼是宽阔笔直的主路,沿途设几l处喷泉。两侧是草色深浅不一、仿造棋盘设计的绿茵,灌木经园丁的巧手修成国际象棋的形状。
主路尽头是欧式主建筑,雄伟壮观,金碧辉煌。
见过商渡的爷爷奶奶后,两个菲佣拿上他俩的行李,领着人进房间。
怕周雨晚不习惯,特地把她安排在商渡房间隔壁。
那晚她睡得挺好,可到第二天,就不太好了。
那间房,以往是商渡一个堂妹住着的。
堂妹一来,便要住进那间房里。
没想到已经被周雨晚给住了,脾气瞬间爆发。
不管爷爷奶奶、她爸她妈怎么劝,死活不听,大有不住那屋不罢休的势头。
周雨晚自知占了人家的房间,心虚愧疚,低着头,手指在身前不安地绞着。
商渡站在她跟前,护着她的姿态显而易见。
见那堂妹这么不依不饶,他拉着周雨晚的手腕,选择退一步。
一边是生长在鹏市,只会说普通话的周雨晚,一边是打小惯说粤语的商家人,他把粤语和普通话混讲:
“系甘(这样),我房间加多一张床,晚晚同我睡。”
毕竟只是俩小孩,也不是睡在同一张床上,大人们犹豫一阵,最后还是同意了。
当即就安排人加一张床到他房间里。
也把周雨晚的行李,统统给搬到他房里去。
以防万一,余曼拉着商渡,单独对他教育了一番,得到他绝不乱来的保证,这才肯放心。
商家家大业大,人丁兴旺。
逢年过节,所有人齐聚一堂,更是热闹非凡,融融泄泄。
周雨晚一直知道商渡家里氛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