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只盒子是不同的男人送给秦佳苒的。又想到刚刚从秦佳彤嘴里听到的黄董二字。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
秦佳苒同时勾搭了好几个,大于等于三。
她!秦佳茜眼睛瞪大,她这个毛刚长齐的细路妹可真敢啊!
“你抢的?”
男人继续拿着半懒又低野的声音压迫秦佳茜的神经。
“不!”
秦佳茜一下子心虚地揪住裙摆,“。。。。是我妹妹。。。。给我的。。。。。”
说完就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
怂货,她才是怂货。
男人挑眉,似乎是得到了答案又似乎是不关心了,雨收云歇地收回目光,抬步从她身边而过。
他走过来的那一瞬间,秦佳茜整个心都提起,仿佛被丛林猛兽靠近,她嗅到一点那男人身上沾着的气味。
“等等!”
她脱口而出。
男人顿住,秦佳茜嗅着那股越强烈的气味,目视前方,镇定:“这件裙子是你送给秦佳苒的吗?”
不是香水味。是冷冽金属的味道。
她想起曾和朋友去德国秋猎,当地人会拿一种专用的枪油保养猎枪的零件,擦过油后的枪泛着泠泠的黑光。像这种味道。
“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
男人低声回。
秦佳茜睁大眼睛,直觉他在撒谎,但细细回想又觉得不对劲,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何至于撒谎。
鼻息下冷冽的金属味消弭,取而代之是香烟的苦涩。
()秦佳茜转过头去。
人早就不见了,只有空荡荡的走廊,浅灰棕地毯,墙壁里镶嵌的镜子映出她茫然的眼睛,古铜色的水晶弯钩灯悬挂,一团团青烟弥漫在灯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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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就是套房。
侍应生为谢琮月安排的这间套房显然是最高规格,面朝维港,有观景阳台。
阳台上,一盏水晶弯钩灯垂下,在维港璀璨的夜色里,晕开一点聊胜于无的暖光。
烟雾很淡,随风散去,留下香料燃尽后的余韵在鼻息下浮动。原来烟味还能这么好闻,像一炉香。秦佳苒偷偷吸了一满肺,然后吐出来。
谢琮月余光看见她笨拙胆小的模样,想笑,但转念一想,她哪里笨拙,她明明聪明到有本事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也不胆小,她骨子里胆儿大的很,但看上去就像是一场暴雨都能把她惊到,抱着枕头哭撒娇要人陪。
“怎么不说话。”
谢琮月皱了眉,透过烟雾看她,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烟身,一缕灰落在风里。
安静过头的空间里,只有遥远的来自外界的嘈杂声,突然响起这么近的声音,秦佳苒怔愣抬起头,看见霓虹和烟雾中的隽冷轮廓。
她抿抿唇,“我不知道说什么。我怕说多了惹您生气。”
看看。这不就是很聪明。
谢琮月哼了声冷笑,“你已经惹我生气了。”
秦佳苒不说话了,睁着一双湿润的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