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短暂。
以至于宋岫再次清醒时,整个人都被严丝合缝地嵌进了某位a1pha的怀抱,担心自己压麻对方本就落下病根的腿,他小心翼翼地想换个姿势,刚挪了一下,便僵在原地。
……如果他的触感没错,有什么东西,正随着自己的动作,一点点滑落。
飞被惊醒的男人亦睁开眼,面色如常地,在他眉心吻了吻,“早安。”
不可能是失误。
抿抿唇,宋岫尝到了嘴里淡淡的薄荷味,浑身清清爽爽,对方甚至帮他用漱口水漱了口,怎么会忘记清理那么重要的地方。
但这又绝非霍野平日的作风。
后知后觉地,他脑海里冒出三个字:
易感期。
除开易感期,宋岫着实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对方如此胡来。
试探性地,他伸手,摸向微微作痛的后颈,果然,前几次都完好无损的地方,此时已然破了皮,多了个小小的牙印。
“抑制剂,”
冷静地,宋岫开口,“我去帮你找一支。”
霍野却死死搂住他的腰,“不需要。”
一旦少年离自己太远,那些好不容易被他染上的味道,便会急消失。
隐约猜到对方的心思,宋岫好气又好笑,“我是beta。”
没有omega的信息素,硬捱下去,难熬的只会是霍野。
换做以往,对方肯定会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或者摆事实讲道理,论证omega信息素对a1pha易感期的非必要性。
但这一次,男人却倏地闭上眼,大有一副装聋作哑的架势。
“霍先生,”
无奈至极,宋岫推了推对方的胳膊,“你今年三十七岁。”
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耍赖皮?
气息平稳,被叫到的男人一动不动。
“我记得您之前说过要出差,”
耐着性子,宋岫特地换了个更能强调年龄的称呼,“几天不露面,李秘书……”
话音未落,便被霍野截胡,“学校和公司我都请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