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看着降谷零走远了一点,站在案板前准备将鸡胸肉切成小块,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我这次去意大利,就是为了治病。”
他说道。
降谷零将菜刀高高抬起,“啪”
地切在了台子上,案板上的肉变成了两块,才语气淡然地回了句:“哦。”
御山朝灯不太会说谎,只能说幸亏降谷零是背对着他的,不然一定能看到他乱转的眼珠。
“就是说……我之前以为没得治了,所以才会想要辞职。”
这句话是真的,但是他说的还是非常不自然。
他一向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绪,光是说出来他就觉得有些丢脸。
“但是到了那里之后,彭格列的医生说只要吃药就可以。”
这句话是假的,御山朝灯仗着降谷零绝对不可能去找身为彭格列十代目的他的幼驯染对质,大胆的编了起来。
“所以我现在是真的没事。”
总算将话题圆了回来,他松了口气。
下一秒降谷零却忽然转过身来,御山朝灯下意识挺直了后背。
“药呢?”
上司看着他,语气平静地问道。
对啊,药呢?
御山朝灯从彭格列那边离开后,就是全程的与降谷零在一起了,两人只在医院和后面的炸弹犯那边有过短时间的分离,他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他的这位上司,除了公安的本职工作,卧底的组织成员,打工的咖啡店员,还兼职了私家侦探。
他完全无处遁形,这个破绽也太大了。
“纲吉说,过几天会寄来给我的。”
御山朝灯非常紧急的灵机一动,想出了合适的说辞。
上司那双如同利剑般锐利的双眸盯着他,御山朝灯有些头皮麻,但还是靠着长年累月的面瘫经验,稳住了表情。
“这样啊。”
降谷零转身将已经切好的鸡胸肉和辅食放在一起,端着两个盘子来到了门边,蹲下放好。
安室哈罗和御山朝灯的小白猫一起跑了过去,非常开心地吃了起来。
御山朝灯看安室哈罗的时候毫无感觉,但是看到系统这么自在就有些微妙的嫉妒心。
大家都是知情者,怎么只有他在被盘问。
当然了,他也想象不出降谷零揪着一只猫的后颈,像这样严厉地审问他。
被抓住后颈的猫分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