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先生。”
利维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轻笑,只是重重拍了拍许言礼的肩膀,转身投入到喧杂笑谈的人群间。
屋内的一切显而易见。
“他……他没有?”
“没有。”
见到许言礼的这一刻,白静秋才放任彻骨的痛席卷全身,他低着头不住地颤抖,用已经恢复了几分力气的手狠狠掐住自己,试图让皮肉的疼盖过在内腑冲撞的窒息感。
他不能哭闹,他刚才都没有,现在更不能。
“少……少爷。”
白静秋尽量维持着声音的平稳,抬头微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故意试探利维的?”
“啊……?”
“你知道的,他不会碰我,只是想看少爷是不是可靠的合作者,对吗?”
短短一句话,强行解释了所有。
也为他们之间即将崩塌的关系修补上了一个欲盖弥彰的外壳。
白静秋知道自己贱,可他一旦脱离了许言礼的羽翼,许家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他更清楚如果离开了许言礼,那些环伺在四周,垂涎已久的饿狼就会扑上来将他撕得粉碎。
好容易走到这一步,他怎能再跌入深渊。
---
窗缝中一阵呜咽,是冬日里阴沉的风。
“又要下雨。”
肖望笙望了望窗外,又将目光转向段云瑞的右腿,“伤口可能会有些酸痛。”
“能走路就行。”
幸而当时袁定波带着军队大张旗鼓地搜索,将躲在暗处居心叵测的人挡掉,才能让他们在第一时间找到了段云瑞。
“跑马厅的那个经理在当晚就失踪了,并且根据跑马厅登记的车辆来看,他们的车辆并没有少,司机也肯定不是他们的人。”
肖望笙无奈地摇摇头,“而且我查了在榕城登记过的车辆,也没有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