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心底极深处,他又有一丝后悔。
他深知左行怀不是猛兽,而是朋友。
这事一出,怕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左行怀问:“左某可是做错了什么惹得殿下恼怒?”
郁徵道€€:“实不相瞒,并非将军做错了什么,只€€是本王认为婚姻不是可以妥协与交易的部分。”
左行怀盯着郁徵:“殿下是不愿与任何一个€€非心悦之人成婚,还是单单不愿意与左某成婚?”
“任何一人。”
郁徵抿了抿唇,“本王不想有朝一日遇上心悦之人,还要先和离。”
左行怀微微颔:“左某明白了。”
左行怀说€€完就走了。
夏南军的人也跟着走了。
偌大的郡王府,似乎一下空荡了不少。
郁徵坐在会客厅的椅子€€上,看着黑暗,看了许久。
他想,他还不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
成熟的政治家为了达到目标什么都能交易出去,区区一桩有名无实的婚姻并不算什么。
他之前€€也觉得他可以。
等事到临头,他才惊觉不行。
他无法妥协。
一个€€人之所以活着,总得坚守些什么东西。
若不然,何必那么努力地重活一世?
毕竟无论活多久,人生的尽头永远是死亡。
左行怀的势力一下从郁徵身边消失。
这种€€消失并不显眼,然而郁徵敏锐地察觉到了那股空缺。
其他人好像也察觉到了那股空缺,长马县与蓬定县那些有钱有势的地主乡绅们,似乎一下就蠢蠢欲动了起来。
这一日,蓬定县庆岚镇中,还有两个€€村子€€为了争地,抄起镰刀锄头直接打了起来,参与打架的人多达上千人。
县衙不敢管这么大的事,新任的县太€€老爷伏东风只€€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