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望着醒过来的“月星河”
,一瞬间,凌霄全身的热血尽数冲到头顶。
她感觉耳膜鼓鼓的,脑子也嗡嗡直响。
月星河虽然生得好看,但因总板着一张脸的缘故,总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感觉。
没想到他俊美无俦的脸,竟然还能做出这般浓艳昳丽、诱人心魄的表情,凌霄总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见她红着脸,半天没什么反应,“月星河”
沉沉笑一声,张开红润的嘴唇,对着她卷曲的睫毛,轻轻吹出一口热气。
“唰——”
一道亮眼的白光闪过,凌霄祭出月华剑,毫不犹豫地架在他雪白的脖颈上。
她全身颤抖,对他怒目而视,牙齿咬得咯咯响:“你到底是什么魔物?!”
眼前的“月星河”
气质危险又迷人,全身魔气冲天,浓得有如实质,一看便知并非本人。
她原以为他会被自己的魔种压制,马上缴械投降,却不料他嘴角一勾,抬起修长的双指,在她的月华剑上轻轻一弹。
“铛。”
他轻易废去了月华剑的杀意,还顺势将剑推开了。
这是属于月星河本人的实力!
见状,凌霄大惊失色。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霄霄,你就是这么对你师父的?”
他收回右手,闲适地靠在枕上,眼睛一眯。
他顶着一张与月星河一模一样的脸,却故意作着和他平时完全不同的表情,让凌霄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听到“师父”
二字,她浑身颤抖得更厉害了。
她额上滚落大颗大颗的汗水,就连手心也出了一层热汗。
“师父”
二字,是他们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也是她内心永远的梦魇。
她肩负为义父寻找五蕴苦的重任,后来却为了月星河当了整整十年天一门的弟子。
有时候,连她都忘记了自己真正的来历,也忘记了拜师前他们那段“前缘”
,只记得自己是他的好“徒儿”
。
她爱他,她敬他,又怕他。
“月星河”
感觉到她的恐惧,血眸浮现出得色。
他抬起头,贴近她的耳侧,用自己那低沉暗哑、富有磁性的声音道:“霄霄,你是不是……很早就想对为师以下犯上了?”
他与月星河声线相似,但因说话风格迥异,声音听起来完全不同。
凌霄感觉耳膜发痒,她瞪着眼睛,出气不匀地大喝:“你……你胡说八道!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