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副将还带来了民间的老医师。
刚好是此前在大牢里为薛龄诊治过老医师。
老医师狼狈极了,被雨浇的透底,从前天入夜到现在,他忙着救人就没歇过,眼见薛龄成了这样,更是生气。
“哎呀!这这这!怎么见一回,就比上回伤的更重些!”
“这都没一块儿好肉了,让老夫如何下手啊!”
医者父母心,老医师用尽毕生所学救人,见不有人这样糟践性命康健。
话虽如此,他手上不停,熟练的清理薛龄身上的创口。
福叔赶忙帮着递伤药,“老医师,快些救人吧,我家大人不是不惜命的,他是急着救所有人……”
“唉……这从头到脚,都得裹起来,必须,好好静养!”
“快准备沸水、竹刀、烈酒,还要一身透气疏汗的棉布衣裳。”
“哎好!我这就去弄。”
有了刚才活捉奸细的一幕,福叔更相信打过交道的的老医师,这可是青阳县杏安堂的坐堂医有点脱皮师,错不了。
“你们都出去吧,这伤患有我们两个老家伙处理就好了。”
老医师顾及儿辛参领是个姑娘,委婉的撵人。
程将军歪脑筋动的快,看薛龄和福叔关系好,想跟他献殷勤,“老人家别受累了,我来帮忙!”
“既然有帮手,你们按住他,彻底清理伤口,他也能好得快些。”
老医师聚精会神的一点点割除薛龄身上腐肉。
“好!”
薛龄恍恍惚惚的听着的,福叔按住了他的肩膀,程将军按住了他的脚。
一下秒,钻心的疼闪电般击中了薛龄仅剩的理智。
“咦,不止有衣物,这薄薄一层是什么?”
老医师没见过羽毛甲,很是惊奇。
程将军识货,有些眼馋:“这是上好的银丝羽毛甲!啧,我都没有一件,还说他命硬福气大,原来有这样的好东西护着,真是命不该绝。”
眼看老医师揭开了和伤口粘在一起的羽毛甲,干脆利落的剥光了薛龄。
朗朗天地间,大大一君子。
辛夷听了羽毛甲,也凑过来看,刚好撞上这光溜溜的场面,立刻,脸颊微红的退了出去。
这老医师手也太快了些!
被迫在营帐门口淋雨的一众囚犯,和惊疑不定的兵卒们,看的一脸的莫名。
自从那薛龄进去到现在,医师换了一个又一个,应当是情况不妙,怎么这镇妖司的参领娇羞成这样。
要么说人家是当官的呢,就是和寻常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