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络绎虽然出过案子,但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触目惊心的场面。
一具被人砍掉脑袋的女性死者,正赤|裸地躺在浴缸里面,浴室里到处都是血迹,鱼缸、地面、墙上、镜子,甚至包括天花板上都有抛洒型血迹。
蓝覃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昨天的七夕过得不太平啊。”
说完,便带上了双层的手套带来到尸体边。
“小何可以开始记录和拍照了,现存尸长135公分,脚长23。5厘米,胸部下方有淤青,左手食指指甲和右手拇指、中指、无名指指甲缺失,腹部和大腿根处均有咬痕迹,右脚脚踝骨错位。”
蓝覃轻轻翻动着尸体,他看到在死者大腿外侧有两个像是浅褐色的痕迹,他一时有些不好判断。
梁络绎在旁边补充道:“这是皮肤金属化,是电击造成的电流斑。”
“这得多疼!”
蓝覃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阴|部撕裂加出血,会|阴|部也见明显挫伤,应该是先采取了暴力侵|犯后,实施的杀害。”
“你看,她的后背部整片都有浅红色尸斑,按理来说这么躺在浴缸里,背部下方应该没有明显尸斑的。”
梁络绎翻看着尸体提出质疑,“挪尸了。”
蓝覃站起身,对着小何说:“辛苦测一下尸温,之后跟我说一下。”
随即又对蓝覃说:“我们里面看看。”
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狼藉的床铺,床单上有浅黄色明显的精|斑和暗红色血迹,梁络绎翻看了枕头,指着一块浸印在上面的痕迹说:“捂压过口鼻,有可能是机械性窒息。”
蓝覃和梁络绎围绕着房间转了一圈,也未见其血迹,但在床铺间和地上现了死者在反抗中掉落的指甲。
蓝覃看着这些做过美甲的指甲,有些愣,怎么感觉这个款式这么眼熟。
“杯子、毛巾、床单、还有一次性拖鞋都带回去做一些化验,也不排除多人对同一女性进行暴力侵|犯,都查查吧。”
蓝覃指着这些东西,小何立刻进行收整和归类。
梁络绎从烟灰缸里捏出了一个烟蒂,放进了自封袋中,递给了蓝覃说:“这人有咬东西的癖好。”
“怪棘手的,回去做进一步的解剖吧。”
蓝覃说着,脱下了手套。
小何拿着尸温记录走了出来,“蓝哥,尸温出来了,32。6度。”
蓝覃瞄了一眼室温温度计,是27度。
那通过尸僵程度和尸温,大概推测应该是昨晚11点到凌晨左右死亡的。
法医解剖室里,两人经过四个多小时,终于完成了解剖和切片采样。
蓝覃将遗体缝好后,习惯性地朝遗体鞠了个躬,然后将遗体送进了冷冻柜中。
“等明天出报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