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再次被带上时,出了‘咚’的声音。
付斯礼打着冷颤,猛然睁开了双眼,病房内已经没了余晖的昏黄,天空蒙上了冷色,正悄然步入夜黑。
是梦嘛?他睡着了嘛?
付斯礼突然想起了那个时候的那个人,也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当打开‘追悼词’时,也摘下了帽子,露出了一张柔和却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孔。
‘今天,我们怀着十分沉痛的心情,在这里参加秦淑媛同志出殡告别仪式追悼会……’
付斯礼全身血液仿佛是凝固了一般,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剧烈的咳嗽牵动了他的大脑,如同一双手在疯狂的撕成每一根神经,而胸口则像被人插进了一把刀,没有伤口却疼到窒息。
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落下,付斯礼看着自己牵住的手,是感受不到一丝温度的冰冷。
“不……不……”
“不要……”
付斯礼不敢回头去看病床上躺着的朗闻昔,他一遍遍地说着‘不要、不要离开……’他慢慢地托起了他的手,用额头轻轻地贴了上去。
那一刻,是他的天塌了!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不要、不要离开……”
不要!!!
……
他用尽全身仅有的力气,捏了捏他的手。
用极其微弱的声音,不停地出“啊€€€€”
音节。
……
付斯礼苏醒的时候,已经又过去了两天,他一睁眼就开到了带着口罩的卢峥和‘全副武装’的岳越。
朗闻昔呢?
付斯礼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朗闻昔。
可当他刚要声时,却现自己的嗓子像被刀片划开了一样,又痛、又干、又痒、又嘶哑。
“朗……闻昔呢?”
岳越起身将付斯礼摁回了病床上,小声地说道:“嘘,轻点儿声……你们被转移到普通病房了,大画家已经脱危险了。”
岳越朝着对面拉着帘子的病床使了个眼色,补充道:“喏,在旁边,睡着呢。”
“……是,假的……”
付斯礼的眼泪从眼角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