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这种外人参与进来,会不会违反规定啊?!”
朗闻昔凑到付斯礼的耳边问道。
“没事儿,可以以顾问的身份参与,回头申请一下。”
付斯礼轻轻地拍了拍朗闻昔的肩,又继续追问道:“刚刚那个问题,你想说什么来着?”
“自称伊卡洛斯这个事情……嗯、怎么说呢?我觉得很大程度上有可能是来源于原生家庭给予的压力,或者说是他的家里有人在某个领域很厉害,所以在这个光环下自己却无法得志缺后用这个名字自嘲或是自省。你说死者是位艺术家,那会不会他家里本身也有从事艺术事业的,或许还能从度娘百科里搜到的那种!”
朗闻昔说着有低头去看画,希望能从画中找到署名。
听完,卢峥瞪圆了眼睛瞅着朗闻昔,立刻鼓起掌来,“卧槽,牛x啊,死者爷爷确实是书法大师,他爸他妈都是搞建筑设计的。”
朗闻昔有些笑不出来,在这种家庭环境中的艺术熏陶,要么是独树一帜的高岭之花、要么是天生反骨的特立独行、要么是死气沉沉难以出头的平庸之辈。让朗闻昔更不舒服的是,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朗闻昔拿着这幅画跟随着大家来到了天台的玻璃画房,很多作品都让朗闻昔感觉似曾相识,细腻的笔触却妄图强凹粗狂的肌理,给人以不协调的观感,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两年的艺术市场是偏爱这种风格的,作品的右下角用普兰色小小的写着‘Lx’。
林宣?朗闻昔懵住了,死者是林宣?他从付斯礼的口中获取的信息只有‘死者’这个代号,却没想到尽然是他知道的人,可为什么付斯礼不告诉他死者就是林宣?是他忘了还是别有原因,亦或者是他自己太过敏感?
朗闻昔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有伊卡洛斯坠落的风景》,现上面的笔触和林宣其他画上隐匿于粗狂下的细腻如出一辙,“这张画也是林宣画的。”
朗闻昔说完将画递到了付斯礼的面前。
€€€€谁也没有提过‘林宣’这两个字!
付斯礼伸手去接画,还没拿稳朗闻昔就抽回了手,画摔在地上,将画框的底板摔松了一个角。朗闻昔蹲下身子去捡,摸到底板和里面的画有一层奇怪厚度。朗闻昔连忙翻过画框,说:“快帮忙拆开。”
如他所料,画框内夹着多封信件,没有署名没有落款,只有时间的标注:从2o17年4月5日一直到2o19年1o月5日,每月一封。
信里讲述了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
2o17年4月5日
你不在是我的房客,我也不在是你的房东。
我们之间有了更深的羁绊。
回想起你两年第一次托着大号的行李箱出现在我家门口的时候,你像一个逃荒的流浪者,身上还沾染着奇怪的味道,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松节油的气味。
你的出现打破了我原本一成不变的生活,你带着你的色彩走进了我的世界。
是我先喜欢上了你,偷偷摸摸、小心翼翼、隔着一墙的距离有了非分的肖想。
幸运的是你的敏感拯救了我的惶恐、幸运的是我们能够彼此奔赴。
……
2o17年5月5日
林先生,我的初恋。
教会我生活不仅只有工作、吃饭、睡觉和打游戏,还有一起做饭、一同散步、定时约会……
你总说你在我这里得到了渴望的‘爱’,但其实是我学会了如何爱一个人。
我很高兴这个人是你。
……
2o17年6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