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关闭,动,驶出宅院。
谢敏赶忙爬起来,车外风景不断倒退,他看向窗外,最后将充满烦躁的目光落到身旁的傅闻安身上。
执政官精神奕奕,注视着谢敏时,带着一种宛如宽容因起床气而躁狂的捣乱小猫一样的体谅,令谢敏恨得牙根痒痒。
“你是故意的。”
谢敏遮住眼里的敌意,笃定道。
是故意未在第一时间出现,扰乱谢敏的判断,使谢敏以为自己有逃生机会,再姗姗来迟,如同恰好赶上话剧高。潮篇章的不守时贵宾。
“是你疏于思考,明知我对你有所防备,还贸然选择突围。”
傅闻安不带感情地评价,一边说,一边从手提袋里拿出一套衣服,扔给谢敏。
谢敏撇了撇嘴,抻直衣袖,眼里满满的嫌弃。
“你是拿我锻炼你的新副官?”
谢敏说这话时,透过后视镜,盯了眼副驾驶的黑枭。
“想过,但他表现的不够好。”
傅闻安没有反驳。
谢敏烦躁地啧了一声。
他做傅闻安的副官时,可没得到如此宽容的对待。
衣服号码有些大,不是他的尺寸,有穿过的痕迹,可能是傅闻安的休闲装,意外得契合谢敏的日常风格。
“换上。”
傅闻安道。
“不是新的?”
谢敏盖着衣服,拖鞋在押送中掉了,只好光着脚,在副驾驶的椅背后面乱踩。
“不是。”
傅闻安回答。
“不是新的我不穿。”
谢敏把衣服扔回傅闻安身上,零零散散,落在他腿上、怀里。
“可以,那你就穿睡衣去见你的下属们吧。”
傅闻安收拾衣物,一件一件,折到最后一件里衣时,他感到一阵与他对抗的拉力。
顺着绷直的衣袖布料看去,末端,是特工又瘦又细的手指,正用力地拽着袖子一角。
傅闻安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很平淡。
谢敏扯了扯,木着脸吐字:“给我。”
“不是新的我不穿?”
傅闻安鹦鹉学舌。
谢敏狠狠咬了下后牙槽,手指因用力而颤抖,眼神像是要吞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