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垂下眼,把最后一块饼干塞进嘴里,慢吞吞地嚼着。
“更何况,我觉得报纸上这个人长得好看,长得好看的一般都不是坏人。”
女孩趴在柜台上,稚嫩的脸蛋飘过一缕可疑的红晕。
谢敏扫了眼报纸上执政官的照片。
“你喜欢他?”
他看向女孩,话里带点调侃。
“不可以吗?”
女孩耳根红了,把脸埋在手臂里,又觉得这姿态太逊,便红着脸瞪谢敏。
“可以。”
谢敏安抚道,手却把报纸折起来,塞进兜里,起身,离开商店。
他七拐八拐,走进一条昏暗小巷,绕过两道门,穿过迷宫似的走廊,来到地下黑医的诊室。
最近两周他一直在这里接受治疗,保密性高,可靠。
见他来了,医生戴好手套,两人默契地做完了检查,结果还不错。
“恢复得很好,最近还有疼痛的症状吗?”
医生习惯性询问,又从抽屉里翻报告书。
谢敏揉了揉后颈的腺体,即便是隔着手术手套,被别人碰过后还是令他心情烦躁。
“没有,但我最近很想咬人。”
谢敏磨了磨牙尖,语气沉沉。
“易感期快到了?”
“不是……不说了,我上次让你查的药剂有头绪了吗?”
谢敏问。
两周前谢敏给了医生一支试剂,要他通过黑市查药效作用。
“自己看吧。”
医生把报告扔给谢敏。
谢敏一行行扫过,脸色淡漠,看不出情绪波动。半晌,他捏住报告薄薄的纸角,问:“你确定只是普通的a1pha腺体修复剂?”
医生遗憾地摊手:“以我的职业操守做担保,虽然我是个黑医,但我宣过誓的。”
“不可能。”
谢敏喃喃道,眼里露出不解,手指微微攥紧,把报告纸捏出褶皱。
“什么不可能?”
医生边说着,边打开昏暗房间角落里的电视,雪花屏滋啦几声,闪出画面。
谢敏靠在桌角,手指触碰纸张的地方变得冰凉,像覆盖了雪花,冻得他神经麻。
“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