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白岚琼回答,有两名壮汉已来到秦君身边,两人身手利落,文弱书生秦君转眼被架成“飞机式”
!刚问话的人眉骨上有一伤疤,“眉疤”
走到失去反抗能力的秦君面前,劈手夺过他攥在手里的相机,抽出里面的胶卷后,狠力将相机摔在地上!
白岚琼情不自禁扑到已成碎骸的相机前,眼前的碎片,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白岚琼气得尖声嘶喊。
“王法?我们老大就是王法!”
“眉疤”
边说边阔步走向范喜挠,耳光响亮!眼见范喜挠脸肿胀起来,施暴男人骂道:“妈的,你有完没完!今天找这个,明天找那个来的,让我们不得消停!你是不是想死啊?!”
怒骂的“眉疤”
吐沫星喷了范喜挠一脸,范喜挠退后一步,脸上的骇惧一闪而过,挺着胸强撑道:“我不和你说,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们什么时候从这里退出去,我们什么时候停止折腾!”
“哎哟喝!长出息有能耐了唉!兄弟们,既然范村长皮子又痒了,我们再来帮帮他!”
在“眉疤”
的怪叫声下,几个人全部奔向范喜挠,你蹬我踹忙得不亦乐乎!
失去约束的秦君从地上爬起来,拽住正要上前阻止的白岚琼,示意她看下周围。
白岚琼这才看到,原本聚在范喜挠身边的一众村民早已一哄而散,站在远处默不出声的观看,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老道的秦群叹道:“这些人是被吓怕了,也被打惯了啊!”
白岚琼气得眼泪差点掉下来,秦君看了看她的脸色,安慰道:“这几个人下手有轻重,你看,范喜挠这不给拉起来了嘛!”
白岚琼定睛一看,果然范喜挠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眉疤”
拍了拍他的脸,咧嘴问道:“兄弟,你还告不?你看你现在这个熊样,你们村里的人跟着你出去乍乎行,真有点事,谁能帮你!”
范喜挠擦擦鼻血,一挺脑袋:“告!你们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不告!”
“他妈的!你个油盐不进的贱货!”
见“眉疤”
又要对范喜挠下手,秦君小跑两步,拦在两人中间,嘴里一迭声说道:“别生气别生气,我们这就走,马上就走!”
秦君白晰的脸上挂满笑容。“眉疤”
看了他一眼,向地狠啐一口,带着几个打手扬长而去!
秦君搀着范喜挠一步一挪艰难的走上马路,村民没有近前,却始终保持距离跟在身后。
范喜挠吐了两口嘴里的血水,对白岚琼说道:“白记者,别怪他们,是我事先告诉过他们了,要挨打只有我一个人上,其他人不能帮!”
“为什么?”
白岚琼和秦君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
范喜挠眼睛红了,他站定身形,哑着声音指着后面的人说:“因为湿地被毁这件事,我们举报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刚开始村里的人谁不是血气方刚往前冲,可对方有的是方法折磨我们!为了这件事,我们村已经有十多户上告积极的人家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有的被烧房,有的走路莫名其妙被人蒙头一顿揍!家里家外不得安生!我们守家待地的,亲人都在这里,实在是没办法硬抗啊!我才和大家约法三章,跟我上告行,我挨揍时都不许上手!”
身后的村民听到范喜挠这样说,有的抬手抹开了眼泪,一个年长的村民低着头一步一蹭走近他们,说道:“我们也是窝囊,也怕事情闹大,像我们村这几个外来人员作法还不算厉害的,别的村同样的问题,都有出人命的了!”
有村民点头应和:“就是哇,昨天西瓦村告得最积极的赵二,死在自家地里了,浑身是伤,警察都来了,愣是查不出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