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與你親昵過多少次的少年終於不再生疏,但因為那股無法發泄的怒火與壓抑了太久的欲望,讓賽諾像條咬上了獵物的狼。
他貼著你,纖長的眼睫掃過你的臉頰,撬開你的唇齒,肆意地侵略你口中的領地。
夏日的傍晚,窗外蟬鳴陣陣鬧個不停,夕陽暗紅色的光芒灑落進臥室,在床鋪的一角勾勒出浪漫的光暈。
你雙手被人一把捉著手腕鉗制過頭頂,連枕頭都在擠壓下變了形。
隨著少女口中逐漸黏糊的喘息,屋檐上的貓兒仰起腦袋「喵嗚」了一聲,它輕盈地躍上了你家的窗台,慵懶地甩著自己的尾巴。
毛茸茸的影子被陽光拉長,透過被擦拭得敞亮的玻璃在你身上落了片倒影下來,就像是貓兒盤在了你的小腹上。
描摹著暗紋的荷魯斯之眼在貓的身影下泛著蒼紫電光,無比耀目,但很快就被少年撫來的手掌給遮擋了去,只從他指間露出小小的一片。
你不停地掙扎,終是推開了賽諾的面龐,得來了自己呼吸的機會。
便急著剛才的話題,你繼續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啊,賽諾……」
「那還能是怎樣?」大風紀官只知道眼見為實,就算你如何編纂,也無法掩蓋你確實與別人親昵過的事實。
他應當是盛怒的,因為你的背叛,更因為他無法留住你本該屬於他的愛。
但他身下的你是順從的,唯一的抵抗也是為了要和他解釋清楚這枚吻痕的來源。
少女被他咬得眼尾泛紅,淚水簌簌地沿著臉頰往下滾落,但那雙望著他的眸是溫潤的,好像只能看到在你眼前的他一般。
「賽諾……」你啜糯他的名字,不想用過多雜亂的語言去描述這吻痕的來源。
你只是痴痴纏纏地望著他,以自己對他惡劣行為的順從,來表達你對他的愛意並不摻雜任何的污穢。
此情此景教那不諳世事的沙漠小狼呼吸一顫,他心頭狂跳,就連怒火都在剎那間化為了難以啟齒的青澀,面龐悄然燙了溫度。
似乎現在不管事實到底是如何,哪怕只是和你享受這僅僅一瞬的親昵與糾纏,他的內心都足以得到平靜。
不僅僅是他身為赤王祭司的血脈與你有所瓜葛,他的力量,他的人,他的心,他的一切都隨你掌控。
他自願戴上金屬的鐐銬被囚禁在你的身邊,只願換你對他永恆的注目。
所以他的怒火被平息了。
「嗯……」
少年垂眸,他輕柔的吻如春雨,細細密密落在你的眼角,吻去了你那幾滴透明卻咸澀的淚珠。
魚缸中的游魚撥開了蘭花的蕊,親吻著還未發芽的水植根莖,水面盪起圈圈的漣漪,在盛開的花瓣上落下幾滴瑩潤。
你坐在床上,用雙手捧起賽諾的下頜,他的銀髮便堪堪從耳側落下,妖冶地纏著你的指尖,撓著你的手背,帶來片酥酥麻麻的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