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祈安一直没松口,而且他这个妻子,似乎也不是个胆小的……哈孜亲王决定还是看看再说。
裴祈安?绒秋一震,看向苏锦意:“是你叫他来的?”
苏锦意点头:“既然绒秋公主势在必得,那不如就当着我朝百姓的面儿,把这件事情说个清楚明白。”
“跟百姓有什么可说的。”
绒秋不禁有些慌了,她要的是给大昌的皇帝施加压力。
“我朝皇上不是你们北狄大汗可比的,你们北狄把子民当牲口,我朝皇上把百姓当子女,放在心口上的,怎么没什么可说的呢。”
苏锦意把皇上捧到了天上,将来皇上心里就算是有不满,按理也不会对她怎样。
至于是不是违心,这会儿想这个做什么。
正如绒秋所说的,苏锦意没有家族依靠,常山王妃虽是亲娘,但她也只能关心体贴自己,可这种大事,非家族之力不可。
如果裴祈安有些微的迟疑,苏锦意不会扯这么大的阵仗。
可如今跟打仗也没什么区别,她不能让裴祈安一个人在前面冲锋陷阵。
裴祈安下马走到苏锦意面前,当着众人牵起她的手:“我此生只有苏氏一位妻子,她生她死都只有她一人,我此生不娶平妻不纳妾。”
裴祈安的声音铿锵有力,让原本人潮如织的大街都静了静。
生死都只有一人,不娶平妻不纳妾?这不就是说,如果这苏氏死了,他就一个人,都不续弦?
要是其他人这样说,估计大家震惊之余还会有些怀疑。
可这是裴世子,是定北侯的儿子啊。
定北侯不也是如此吗?以为妻子没了,就没再娶,宁愿过继一个儿子。
妻子找到了之后,也不管她名声如何,竟就接回来,继续坐在侯夫人的位子上。
这事儿,定北侯府是做得出来的。
“裴祈安,你当真……当真以为我非嫁你不可吗?”
便是绒秋,这会儿也真真正正地明白了裴祈安的心意,继而便是感觉到备受羞辱。
“这是最好!”
裴祈安冷冷冰冰的四个字扔过去。
绒秋都以为他会松一口气,可是并没有,他似乎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什么难题。
想到这儿,绒秋的眼泪从眼眶滚了出来。
苏锦意倒是明白绒秋的眼泪是为了什么,当你用尽了全力,在对方的眼里连个笑话都不是的时候,那种挫败感真的让人特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