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雪不停的落,积压在窗台上,如压在心里的石。
门口。
时卿目送着蒋慕言离开,回身环顾着这个自己住了三年的江湾别墅。
垂眸,脚下柔软的地毯在此刻却显得格外坚硬,如根根刺扎在心间。
段崇爱她吗?还是在借着她在爱另一个女人?
想到这儿,时卿再忍不下去,直接唤来了管家:“将地毯全部撤掉。”
管家一惊,但还是顺从吩咐了下去。
随着地毯一点点撤掉,时卿也试着将段崇从心里一点点拔出去。
很痛,但必须如此。
是以,当晚上段崇回到别墅时,看到的就是满地光洁的瓷砖。
天花板上的吊灯照在上面,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冷光。
而每天都会在客厅等他回家的时卿也不知去向。
段崇皱了皱眉:“怎么回事?卿卿呢?”
迎上来的管家接过他的大衣:“今天早上蒋少来过,和夫人说了两句话,之后夫人就让人将地毯撤了,现在正在餐厅用饭。”
听到蒋慕言的名字,段崇愣了下,脚步却没停顿的朝餐厅走去。
餐厅里。
时卿正垂眸吃着盘中的牛排,一旁醒好的红酒喝了小半。
段崇在她对面坐下,声音低缓:“慕言惹你生气了?”
时卿切牛排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一身白衬衫,脖颈的纽扣解开了两颗,显得闲适许多。
坐在那里宽肩直背,拿起刀叉的手骨节分明,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光。
男人三十一枝花,如今的段崇正是散发魅力的时刻。
可时卿却心如死水:“没有。”
段崇看着不同往日温柔有些尖锐的女人:“那是还在生我的气?对了,家庭医生怎么说?”